“主流电影”是从早年的“主旋律”演变而来。跟主流电影相呼应的,今年北京电影节论坛提出了“高峰电影”的新概念。所谓“高峰电影”特指那些影史上“巍峨伫立”、“群星中闪耀瞩目”、从“高原”升腾而起的作品。
演员章子怡认为,无极4总代理这是每部作品都渴望达到的境界,但未必都能做到,属于“可遇不可求”。从演员的角度,她认为跟观众的交流最为直接,因此表演需要具有“穿透力和冲击力”,但电影是集体合作的结果,凝聚着一个团队的能量,又不像是体育比赛那样容易判断成败输赢。如果一定要采用某个标准,她倾向于那些让观众感同身受、念念不忘的作品和表演,认为那些最有可能登上“高峰”。
编剧束焕认为,电影高峰不像盖摩天大楼那样可以平地而起,而更像是用沙子自然堆积出来的圆锥形,“金字塔最上面就是高峰”。正因如此,那种依赖精锐部队(找最好的导演、演员和团队)的做法,是“无法延续的”。这是创作规律使然。
导演兰晓龙的观点颇为独特,他认为电影是文化,但不是艺术;艺术更加“唯我”,而文化需“化解于人”,即便是大字不识的人也有自己的文化,也能看懂电影。高峰电影需要商业投入,但其效果并不仅仅体现于票房,而体现在能否真正把文明化解其中,能不能让观众一年后依然记住你,被影片的情绪所感动。
在青年电影人论坛上,《我不是药神》和《奇迹·笨小孩》的编导文牧野讲述了他为了创作所做的田野调查,如何走访病人、医生、医药代表,寻访各种人才市场、电子厂,搜集大量一手资料,然后把其中的精华提取出来,这样既能加强人物塑造的质感,也能提升整体的影片水准。
《我们的新生活》是由五位青年导演联合拍摄的五个小故事,姚婷婷作为其中一员,透露了她的部分跟之前自己的一部纪录片的关联,由此接触到留守儿童,并触发自己的创作灵感。
杨乘虎教授补充说,所有故事都应该是温暖的;有时温暖来自生死残酷,是观察现实的方式赋予人性的暖意,但又不要因为温暖而去局限现实主义,只要情感表达真挚,来源于某一时刻的生命体验,都要给予想象力的空间,以支撑起电影的天空。
“国族美学”与“理想观众”
北京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王一川提出“国族美学范式”,即“基于民族国家意识而建构的宣示中国国家主权的正义性、展示中国人民当家作主的主体性和认同感的影像模型,一是坚定世界视域中的中国国族主体意识构型,二是强化人类共同价值的中国式表达。”《我和的祖国》《红海行动》《1921》《长津湖之水门桥》等一批成功作品完美诠释了这个“范式”。
由于电影市场的主力军是青少年,北京电影学院视听传媒学院院长程樯说:北电有一个专业今年招20人,结果有9000人来报考。报名人数年年增长,但这些人当中很多并不是真心喜欢这个职业,所以他认为,“专业忠诚度”是艺术教育应该考虑的因素,否则对于国家教育和个人都是损失。
电影作为一种高投入产品,需要跨越消费阶层,其中既包括年龄段,也包括国家、民族等分界。万玛才旦导演的拍摄题材都是藏族故事和人物,这些地道的影像和叙事无论在全国各地还是世界影迷中,都获得了良好的反响。他在论坛上贡献了一个很好的创作心得:影片涉及的地域、文化、宗教信息,如何做到既让藏族观众共情,又不至于对局外观众带来理解难度,因此,如何巧妙地带出故事的背景信息,如何让这些信息跟核心情节形成印照,才能培养出“理想的观众”,同时达到“观众的理想”。
“技术”提升的体验与考验
早年以先锋电影见长,近年操盘多部主流大片的黄建新导演,从他海外进修、到参与国际合拍等丰富经验,谈到跨国合作的必要性。他举《长津湖》为例,后期特效工作量非常大且复杂,“国内所有公司加在一起都做不完”,所以找了美国、英国、韩国、日本、泰国等47家公司、4000多人共同完成。有趣的是,那家美国公司说做不完,无极4总代理收益最后是由一家印度公司来接盘的。
论坛上很多嘉宾介绍了各家自主开发的中国技术,尤其是中影的CINITY系统,融合了4K、3D、高亮度、广色域等七大电影放映领域的高新技术,能使电影画面更清晰、色彩更绚丽、细节更丰富、动作更连贯、声音更逼真。中国电影集团公司董事长傅若清表示,疫情阴影下传统影院和融媒体及线上视听产品产生激烈竞争,无极4总代理培训如果电影不思进取,就可能会失去视听高端的定位,所以,要用新技术为电影的复苏打一剂强心针。
《独行月球》的火爆也成了论坛的热门话题。该片的技术顾问王姝说,票房坐上火箭的部分原因是因为“影片背后真的有火箭工程师”。王姝说,自从NASA在7月初公布了首批来自宇宙深处130亿年前的照片,这给电影的特效团队施加了巨大的压力,因为对于电影而言,科学相当于“架桥修路”,比如在该片中吸收最新的中国航空工程设计,为此他们也打造了一个连接科学界和电影界的交流融合平台,让两边能充分了解对方的需求。
嘉宾们也谈到了元宇宙的崛起,这类技术目前已经出现在电影制作中。华谊副董事长兼CEO王中磊说,他去《流浪地球2》拍摄现场,看到的都是最高规格的前期虚拟技术,演员在表演时更有亲临感。
对于类似技术在放映端的应用,很多嘉宾仍抱有审慎怀疑。北京聚合影联总经理讲武生说,佩戴头盔会破坏观影感受,当然穿戴设备将来会小型化,但对于电影的冲击并不大。北京电影学院副教授扈耀之表示,元宇宙对社会构建的彻底改变,会使得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荡然无存,只剩下人与机器的交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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